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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彰徐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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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錦衣這回坑的可不止是郭槐,無辜的京兆尹才是真的被殃及池魚,讓皇帝在朝堂上狠狠罵了一頓。京城重地,官員家眷遇襲,這京城的護衛何時變得如此松泛了,尤其是這黑衣人死在開封府門口,這讓不少百姓人心惶惶了!

被重點安慰的包拯……臉黑還是有好處的,至少京兆尹林大人就沒看出包大人他心虛地有點紅了臉。說實話事鬧得這麽大,不少功勞要歸給衛錦衣,又是煙霧彈又是吼出什麽暫時後撤,最後丟了具屍體到開封府門口——事情想不鬧大也難啊。

“我覺得郭槐肯定要氣黑了臉,哈哈,他倒想的好,可是控制局勢這種事情對他來說還是太難了吧。帶了那麽多人堵在城門口,沒想到我倒打一耙把臟水潑回去了吧?還有啊,屍體出現在開封府門口,這事兒怎麽也該引起不少註意啦~”衛錦衣嘻嘻哈哈地膩到衛錦繡身邊,只覺得出了口惡氣。

衛錦繡沈默了一下,擡頭就看見包拯站在衛錦衣身後,臉色也不怎麽好的樣子,於是只向衛錦衣使了個眼色,又低聲道:“你給我收斂點,看看包大人的臉色……”

“……不是一直都這麽黑麽?”衛錦衣轉過身,吶吶地吐槽了一句,然後露出大大的笑容,“包大人,這樣的話,京裏稍有些風吹草動京兆尹的人就會關註了吧,郭槐他們再想出手可得悠著點了是不是?錦衣幹的好不好?”

罷了,這倒也是事實。包拯看著衛錦衣一片純然的眼眸,只覺得人家小姑娘也不容易,做的事也都是為了太後和開封府,於是嘆了口氣,“小錦衣做得很好,只是林大人被拖累了……唉,這京裏出了這事,聖上是要問罪於他的。而且民心不穩,不是什麽好事。”

衛錦衣眨眨眼,算是表示知道了。不過她心裏想的——只不過是民間多了點八卦吧,如果屍體出現在皇宮那就有樂子啦——這樣的想法也就是在衛錦衣腦子裏轉了一圈,然後她又沖著衛錦繡笑了笑,一點不掩飾眼底的狡黠和惡意。

所以說為什麽那麽多人都認為衛錦衣可以掰回來呀,衛錦繡頭疼地捂住額頭,就是這樣,哪怕衛錦衣屢屢帶人偷襲南屏營地,浩氣盟還是有人認為衛錦衣是個小孩,還可以拯救一下……然後被遇上了衛錦衣還是該怎麽揍怎麽揍好不好?

“明明記得你寫信抱怨過那個林大人吧,原因是……打擾你體驗人生?”衛錦繡覺得,那個林大人一定是倒黴到一定的地步了,誰會想到一個小乞丐來頭那麽大那麽喜歡扮豬吃老虎?

衛錦衣瞧著包拯走遠了,這才吐吐舌頭,“那怎麽了?睚眥必報知道咩,說的就是我。”

“我記得你是霸下。”衛錦繡對丐幫的那些稱號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烏龜神馬的……無所謂啦。”衛錦衣攤開手聳肩,然後目光一頓,停在了院子的某個角落,直接撬起旁邊的一塊大石頭就砸了過去。

霸下喜歡負重,由此可見衛錦衣……力氣很大。好吧,這兩者沒什麽聯系,不過衛錦衣丟出去的那塊石頭確實又大又重,砸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隨之而來的還有兩個人的籲氣聲。

“什麽人?”衛錦繡也迅速警戒起來,然後就發現衛錦衣的反應比她大多了,這後院裏原本平坦的地面,不多時就被砸得坑坑窪窪起來。

這麽大的動靜,早就驚動了旁人,不說包拯去而覆返,那巡完街的展昭和四大護衛也都聚到這裏來了。衛錦衣一通亂砸之後,果然就有兩個精瘦漢子,一身土灰地從地底下鉆了出來,還苦笑地嚷著什麽誤會。

“呔,別以為扮的灰頭土臉一點就可以假冒我丐幫弟子了,你們這群阿喵今日來了就給我留著吧!”衛錦衣雙眼都要能冒火了,要說明教和丐幫的恩怨可不小,就是在楓華谷一戰中他們的幫主不見了!會鉆地了不起啦?會隱身了不起啦?衛錦衣表示姑娘她‘打地鼠小能手’的稱號可不是白給的!

咦,好像有哪裏不對?鉆地鼠韓彰和穿山鼠徐慶遲疑了一下,猛地又鉆入了地下,“衛家妹子,別介啊,我們是五弟的義兄……白玉堂你是認識的吧……嗷……”

這下衛錦衣真不是故意的,她就是隨手把剛舉起的石頭丟了出去而已,誰知道方才刻意砸都沒砸中,隨手扔就→-→

衛錦衣自來這個世界以來,在開封當乞丐的時間反倒是最多的,並不多註意江湖中事,衛錦繡就更是前些日子才頭遭出門,哪能指望她們知道江湖上有什麽名人?等到白玉堂這個名字被說出來,衛錦衣倒是知道要住手了,可惜,晚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就隨手一丟,咳咳,錦繡很快就能幫你們治好的,好在沒有砸到頭。”衛錦衣窘迫地退到衛錦繡身後,還不忘探個頭出來,“就是砸到頭,錦繡也能治!”

“……”所以說能拿玄鐵打項圈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徐慶早先是個鐵匠,看見白玉堂拿出的那個玄鐵項圈就大呼暴殄天物,這才被韓彰說動了同他一起到開封府要瞧瞧五弟認識的女子是何等人物,然後……瞞著五弟跑過來果然沒什麽好事。

展昭苦笑著敲了敲衛錦衣的腦袋,轉身去向眾人解釋,又去向李太後那兒說明了事情始末,讓她安了心,等再回轉之時,韓彰和徐慶依舊是一身狼狽,卻都和衛錦衣湊在一起聊得很是開心,似乎連傷都不打算治了。

“這些鍛打方法很有些失傳已久了,難怪小妹你能打得動那玄鐵,只是這難得的材料只做了個項圈還是可惜了。”徐慶只是感嘆了兩句,對衛錦衣說出的那些無價之寶卻不曾有一絲覬覦之色。

衛錦衣吊著眼角看回去,默默地炸毛了,“小白說那是項圈?混蛋!明明就是上天下地獨一無二無堅不摧的乾坤圈!小黑過來,我要寫信罵死那個混蛋,等著好酒都被我喝光吧!”

小白小黑……白玉堂和一只肥雞一樣的隼——韓彰和徐慶都忍不住大笑起來,攬著衛錦衣的肩膀,又擠眉弄眼,“丫頭啊,有好酒還得有人陪著喝是吧,走走走,一起去喝一杯,就沖你一句小白,二哥請你這次。”

“一杯不夠,要拿壇子,我們去屋頂上喝~”衛錦衣眼睛亮閃閃的,又扭頭對衛錦繡撒嬌,“姐,今兒個你守著唄,我好久沒醉一場啦,就一回。”

衛錦繡黑著臉把已經拿出來的離經專用筆放了回去,物以類聚,物以類聚啊!一群不愛幹凈的家夥,身上全是土還往她家小妹旁邊蹭,她早就忘了,衛錦衣也是個泥地裏能打滾的混小子。

抿著唇板著臉,衛錦繡的表情同平日沒多大差別,可是身邊持續的低氣壓還是很好地表示了生人勿近!展昭好笑地搖搖頭,走上前去整理衛錦衣砸得坑坑窪窪的院子,那麽一塊塊巨石還是待在原該待的地方好一些。

“陷空島五鼠都是俠義之人,白五弟又一向與小錦衣交好,他們一起也只是喝酒而已,你且放心便是。”展昭低下頭看著衛錦繡冷冷的面容,硬是從中看出一點委屈來,他遲疑了片刻,伸出手在衛錦繡的頭上輕輕摩挲了兩下,“要不,錦繡,你也去喝些酒歇著,太後這裏我看著就行,若真有應付不過來的事我再叫你們。”

衛錦繡還真沒被人這麽哄過,她不比衛錦衣那樣看著就一團孩氣,那一派的萬花風骨加上時常冷著的臉,在她面前那些人總不自覺要更嚴肅守禮一點的,只有師父拍過她的頭,可是展昭這麽做她不討厭,“我陪你一起。”

她皺著眉嘟囔了兩句什麽,擡起頭又是微微笑了,“畢竟是我妹妹弄出來的事啊,一起整理吧。”

院子倒是不算小,可是院子裏只有兩個人,這若是一直不說話,便尷尬極了。衛錦繡原不是多愛說話的人,今日倒是跟開了話匣子一樣,笑著和展昭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錦衣這丫頭就是皮了點,可是對我來說,她是最好的妹妹。”

“她現在這個性子,怕是那幾年我們姐妹被追殺,然後分散之後養成的,這樣也好,她不會被別人欺負。”

“這麽說好像挺不厚道的,但是我真的是這麽想的,錦衣欺負別人也好,別讓她被別人欺負了。若是她做的事有什麽果報,我行的善也能替她抵了,展大哥,你會不會覺得其實我還是挺自私的,做點好事還記著這些?”

“錦繡,已經做得很好了。”展昭停下手上的動作,定定地看著正在拭汗的墨衫少女,“做好事就是做好事,你救了人,無論是為了什麽,就是留住了一條性命。”

“誒,算啦,不想這些,我無愧於心就好。死丫頭居然把地砸成這樣,就該叫她自己來收拾!”衛錦繡撇撇嘴,憤憤不已,眼底卻閃現一些懷念,“說起這兩位的鉆地本事,其實我也想沖上去揍一頓……你別笑啊,別笑!明教的貪魔體討厭死了,我同你說啊,有一回……”

外面說說笑笑的,屋頂上還有幾個人喝酒喝得盡興,李太後在屋裏倒是不惱,臉上還帶上了些許笑意。老人喜歡熱鬧是為什麽,不就是圖著那麽點生機活力,聽著瞧著便覺著自己都年輕幾歲。她就琢磨著呀,早先還擔心錦衣丫頭都有著落了,錦繡這個當姐姐的還沒譜呢,結果這小兒女啊,自己心裏還是有主意著呢。不過錦衣也是有想法的,都知道先和小叔子大伯什麽的處好關系了……

衛錦衣怎麽可能真有那種覆雜的想法,她就是難得找著兩能陪她喝酒的,而且……

“滅哈哈哈,原來小白小時候也是有這麽糗的事啊,不對,我早就見過他出糗啦。誒二哥三哥我告訴你們啊,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順了他的錢袋,還往他那白衣裳上印了兩個黑手印,結果小白整個人都楞在那裏了~對,就是那種傻楞楞的,我都跑遠了他也沒反應過來~”

“五弟是極愛幹凈的人。你那回許是真把他驚著了。”

“切,一個大男人,男人!那麽愛幹凈做什麽?”衛錦衣不屑地撇嘴,引來兩個人一陣附和,她又是一擊掌,“咱真漢子就該土裏來泥裏去眼都不眨的!小白他不夠漢子!是不是?”

“不夠……我說不是,唉,那個……”

衛錦衣醉紅了眼,死死盯著韓彰,“是不是?你們夠漢子就一個字!一個字!”

“……”

反正偷偷過來開封看衛家姐妹估計就得罪了五弟,再得罪一下也沒關系,韓彰和徐慶醉的雖是有點糊塗,也還知道白玉堂如今不在旁邊,而衛錦衣是不得答案不罷休的,於是半晌憋出一個字,“是!”

專業賣兄弟無壓力……

作者有話要說: QAQ剛剛去改了一個BUG,其實現在時間線和原著已經有變化了,我、我還是捋順了自己這個的邏輯就好了,總歸是僅供娛樂的同人。。。

錦衣妹子。。。問了是不是之後,要別人回答一個字。。。其實不能回答兩個字的“不是”還可以說“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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